这也使他区别于关锦鹏、严浩、陈果，或是张婉婷、许鞍华。

4.

对于许多00后和90后而言，除非是港片发烧友，大多已经不知道曾经的关锦鹏、张婉婷。

关锦鹏与张婉婷都是很早就开始拍片，但是作品又都很少。

而关锦鹏，又与许鞍华有点相似。

这种相似，不在于后来的《蓝宇》，而是1990年代初的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。

他们都与张爱玲有气场相近之处。

张爱玲的小说，也似乎特别适合拍成港式文艺电影，虽然她在灵魂上更与台湾的白先勇、朱天文、朱天心亲近。

但香港同样也有钟晓阳。

这在内在逻辑上，是香港与张爱玲最早生活的上海有某种类似相关。

这种相关，更多的体现在气氛、味道、情趣上。

也和格局相关。

所以，尽管是女性导演里最有人文关怀意味的许鞍华，她导筒下的萧红，也总是更具张爱玲的气质。

许鞍华也是把张爱玲的作品搬上大荧幕数量最多的导演：《倾城之恋》、《半生缘》以及未上映的《第一炉香》。

这与其说体现了香港文艺导演的细腻与温润，不如说他们中的一部分缺乏最深刻的文化底蕴与哲学关怀。

而这也正是源自香港一脉的文艺片的不足之处。

它们足够文艺与情怀，却在深度与厚度上抵达不了与分量不足。

它们的文学母本，甚至只是张爱玲的表面，而不可能像《布拉格之恋》之于米兰昆德拉。

只不过，即使如此，如今无论是香港还是内地，也已经文艺不再了。

这可能也正是华语电影的退步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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