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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清运河区域的徽商及其社会活动研究*(6)

来源:商业故事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12-24
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

【摘要】总之,徽商作为明清时期重要的商业力量,其商业形象的塑造和树立除了与其艰苦创业、诚信经营、勤俭务实的经商作风密不可分外,还在于其积极参与地

总之,徽商作为明清时期重要的商业力量,其商业形象的塑造和树立除了与其艰苦创业、诚信经营、勤俭务实的经商作风密不可分外,还在于其积极参与地方公益事业,通过与运河区域社会的良性互动,将徽商“仁”“善”“义”的美好品德进行传播,并使这一形象不断扩张与辐射,在无形中提高了徽商的地位,增强了商业竞争力。同时,运河区域徽商的公益投资具有自身的特点,那就是修建桥梁、闸坝、堤岸的比例较高,运河作为南北交通大动脉,与其相关的水利设施数量众多,运河区域徽商经商的重要工具也为船只,所以通过大量水利设施的修建,一方面便利了自身与民众的通行,另一方面对于提升徽商商业品牌,塑造良好的商业形象也能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。

三、徽商的同乡互助与重儒情结

徽商作为明清全国性的商业群体,其商业影响力辐射于整个运河区域。作为异地经商者,为增强商业竞争力、提高同省商人的归属感,他们经常互帮互助,相互扶持,以“抱团”经营的模式,与经商区域的社会进行合作或对抗,以此维护徽商群体的利益。同时,作为“东南邹鲁”的徽州,科举文化始终影响着徽州商人,他们在秉持“诚信经营”的道德理念外,还将儒家的诸多观念渗透到自己的人生观、价值观中,如喜好读书,积极入仕。这种情况说明在明清传统社会中,徽商更多的是将商业经营作为一种谋生与积累财富的手段,而通过科举实现人生价值的提升则是根本目的。

徽商在运河区域的互帮互助,在生与死两个方面体现得最为明晰。徽商作为远离故土的群体,有着很深的乡土情结,尤其是在异地遭遇挫折、困难时,他们就会通过同乡互助的方式寻求解决之道,而这种互助在面临生存、死亡的时候体现得尤为明显。徽地宗族观念浓厚,“家乡故旧,自唐宋来数百年世系比比皆是,重宗义,讲世好,上下六亲之施,无不秩然有序。所在村落,家构祠宇,岁时俎豆”[53]卷2《风俗》。这种敬宗收族,重桑梓之谊的传统不但在徽州本地延续,而且也在异地经商区域得到了传播。徽商在外经商,最重乡情,“遇乡里之讼,不啻身尝之,醵金出死力,则又以众帮众,无非亦为己身地也。近江右出外,亦多效之”[54]卷2《两都》,通过团结一致,强化徽商在经营地的力量。婺源人王悠经商于苏杭之间,积有余金,邻乡潘某“贷四百金商于苏,未几亏蚀,竟不欲归。悠复贷之银两,俾归里。又闻归后迫债成疾,造其门取券焚之”[51]卷33《人物》。歙人汪朔周亦治盐业于江都,“党中有急难,解推不少吝”[55]卷32《人物》。对困境中的同乡商人施以援手,救助其于危难之中,体现了徽商的互助精神。

除日常的困境扶持与接济外,面对死亡时,在心灵悲痛之余,徽商们更多的是希望在遥远的异地能有一个归葬的场所,从而使灵魂得到安息,而在墓地的选择上,徽商除正常购买外,其土地的获得也并非一帆风顺。娄县有新安义园在谷阳门外护龙桥北,“徽人之商贾力作于松江者众,病故后,旅榇所在暴露,程师义、查家驹、汪绳蕙、黄楚珍、黄德达、程诗嘉募建是所,停厝掩盖,集有公款,存典生息,咸丰年间司事程礼智将公款置田一百七十余亩,以期久远”[56]卷2《建置》,义园用以埋葬在异地去世的徽州客商,并有专人管理相关款项,通过存典、置田等方式,以保障资金的延续与积累。杭州是徽商的聚集地之一,万历年间有大量徽商购置土地,引起了当地民众的不满,“南北二山风气盘结,实城廊之护龙,百万居民坟墓之所在也。往时徽商无在此图葬地者,迩来冒籍占产,巧生盗心,或毁人之护沙,或断人之来脉,至于涉讼群起。……罪同杀人而恶深掘冢矣。隆庆六年有士民傅成等呈鸣上司,严行禁约,不许奸商越占坟山”[57]卷19《风俗》。因为坟地的占有关系,徽商与杭州土著民众产生了大量纠纷与矛盾,其核心就在于土地产权与葬地的归属问题。北京有歙县义庄,位于永定门外石榴庄,“旧名下马社,规制甚宏,厅事高敞,周垣缭之,丛冢殆六七千,累累相次”[9]357。在北京长期经营的徽商,很多死后葬于此地,形成了大规模的墓园,从本质上讲是徽商利用集体力量,以雄厚的经济实力为基础,长期购置土地形成的结果。

虽然徽州经商人员众多,但有一个显著的特色就是“贾而好儒”,力求仕进。在中国古代社会,“士农工商”等级森严,商人往往被其他社会群体所轻视,而在徽州区域社会则有所差异。徽州地狭,“民不容居,故逐末以外食,商之外富,民之内贫也”[58]卷154《徽守南侯复役记》,“天下之民寄命于农,徽民寄命于商”[20]卷8《蠲赈》,可见徽人外出经商与其贫瘠的地理环境有着密切关系。随着经商人群的不断扩大,经商之气蔚然成风,形成了“徽之俗重商而贱农工,有志者生其间,不为士则为商,商而能尽商之职”的风俗[59]卷7《东泉金处士传》。不过从中可以看出,读书入仕的地位依然超过经商,从事商业经营是很多徽人读书而未有成就后不得已的做法。如婺源“吾邑习俗每喜远商异地,岂果轻弃其乡哉!亦以山多田寡,耕种为难,而苦志读书者又不可多得”[3]53,“夫贾为厚利,儒为名高,夫人毕事儒不效,则驰儒而张贾,既侧身飨其利矣,乃为子孙计,宁驰贾而张儒”[3]438。像休宁人陈祖相就“七岁能书,十岁能文,壮志不遂,乃事贾”[60]卷3。这种因读书未成而从商的例子还有很多,说明在徽人眼中,“士”的地位还是高于“商”的。如果说外出经商是因为自然环境与生计所迫,那么读书与好儒,则源自徽州深厚的历史文化土壤。“新安为朱子阙里,而儒风独茂,岂非得诸私淑者深欤”[61]卷3《硕行》,“新安为朱子桑梓之邦,则宜读朱子之书,取朱子之教,秉朱子之礼,以邹鲁之风自待,而以邹鲁之风传之子若孙也”[62]3,可见徽州好儒之风与这一地域长期受朱子理学的影响密不可分。而外出经商的徽州人,带有明显的“儒商”性质,经商闲暇时读书,成为了一种普遍的现象。如歙人方宏基,“占临清籍,生而整肃,知读书即以圣贤为己任,弱冠为诸生食廪,学问渊博,驰骋于韩苏诸大家”[63]卷8 上《人物》,休宁汪志德“年十五能服父劳事,贾江湖,有倜傥之才,所谋所施,绰有大过人者,人不敢以年少目之。虽寄迹于商,尤潜心于学问无虚日,琴棋书画不离左右,尤熟于经鉴,凡言古今治乱得失,能历历如指诸掌”[64]卷42《行状》。而诸多经商有成就者,也激励子孙弃商从儒,“大江以南,新都以文物着。其俗不儒则贾,相代若践更。要之良贾何负宏儒,则其躬行彰彰矣。临河程次公升、槐塘程次公与,与先司马并以盐策贾浙东西,命诸子姓悉归儒”[3]485。以经商而富家,积累财富后,让子孙读书仕进而光耀门楣,是诸多徽商经营的最终目的。

文章来源:《商业故事》 网址: http://www.sygszzs.cn/qikandaodu/2020/1224/867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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