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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业自由与现代早期的国家治理一种思想史的考(2)

来源:商业故事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3-08
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

【摘要】一 “Lady Commerce”的出场及其挑战 在现代早期,随着“火药”的发明和传播,“常备军”的建立,以及由此所产生的“军事革命”,让战争的耗费变得空前

一 “Lady Commerce”的出场及其挑战

在现代早期,随着“火药”的发明和传播,“常备军”的建立,以及由此所产生的“军事革命”,让战争的耗费变得空前地“浩大”(8)Adam Smith,TheWealthofNations, Methuen, 1904, Vol.2, p.165.。于是,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作为战争之“跟腱”和“命脉”的商业,在西方的历史上首次上升为“国家事务”,并成为“国务大臣和思想家们”思考的中心。(9)[英]休谟:《休谟政治论文选》,张若衡译,北京:商务印书馆,1984年,第54页。而“商业科学”(或“政治经济学”)也取代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“政治学”,一跃而成为现代意义上的“王者科学”(princely science)(10)David Armitage,TheIdeologicalOriginoftheBritishEmpire,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, 2004, p.146.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安德鲁·弗莱彻(Andrew Fletcher of Salton)才惊呼“贸易已成为各国竞相追逐的金球”(11)[英]伊斯特凡·洪特:《贸易的猜忌》,霍伟岸等译,南京:译林出版社,2016年,第174页。,而如下的说法——“一种商业精神,以及保护商业的海上力量,是帝国伟大最确定不移的标志……谁掌握了世界贸易,谁就掌握了世界财富;谁掌握世界财富,谁就掌握了世界本身”(12)John Evelyn,NavigationandCommerce(1674), 15, 转自David Scot,Leviathan:TheRiseofBritainasaWorldPower, Harper Press, 2013, p.333。——也成为各国的一种普遍共识,并催生了“重商主义”和“新马基雅维里主义”的政治学。(13)参见洪特的《自由贸易与国家政治(民族政治)的经济限制:重新思考新马基雅维里主义的政治经济学》,见[英]伊斯特凡·洪特:《贸易的猜忌》,第174—253页。

虽然各国的统治者都无一例外地认识到,国家的“伟大”和“荣耀”取决于商业以及商业所带来的巨大财富,但是,要想赢得并维持“商业”的繁盛却并非易事,因为历史的经验和现实的教训似乎已向人们表明:作为“命运之女”,“Lady Commerce”(康小姐)是一个极其骄纵任性、喜怒无常、多疑善妒,并很容易移情别恋的女子。在写于1756年的短文《农业再思》(“Further Thoughts on Agriculture”)中,大文豪塞缪尔·约翰逊(Samuel Johnson)就曾如是写道:

商业是命运之女,就像其母亲一样,她反复无常、欺诈成性。她所选择的住所常常最出人意表,而每当人们认定她必然会终老于此时,她又迁居他地。(14)

为了佐证自己有关商业之“无常性”(fickle)和“流动性”(fluid)的论说,约翰逊进而援引现代早期曾彪炳欧洲史册、并以贸易起家的热那亚共和国和汉萨同盟诸城的盛衰无常为例,雄辩地指出:

对于热那亚人当下的困厄,谁人不知呢?摆在他们面前的唯一选择,是到底该向哪位君主输诚并祈求恩庇!谁人不知现在的汉萨诸城早已满目荒荑,它现在的居民数尚不及当时的户数!但想当初,这些城市繁盛的贸易,曾让它们有能力向全世界发号施令。因为正是这些城市的商人供养了君主的军队,为此,这些君主们不惜将自己的财宝全部典当。(15)Kelvin Hart,SamuelJohnsonandtheCultureofProperty,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, 2004, p.116.

作为对约翰逊“Lady Commerce”(康小姐)之形象的某种呼应,1803年重刊于《波士顿周刊》(BostonWeeklyMagazine, 25 June 1803)的一篇论贸易的短文,也再度地强调了“商业”作为“变动不居之物”的难以捉摸的无常特性:

贸易是变动不居之物(Trade is a fluctuating thing);她先是从提尔迁居到亚历山大城,然后又从亚历山大城迁居到威尼斯,之后又从威尼斯迁居到安特卫普,最后又从安特卫普迁居到阿姆斯特丹和伦敦。在贸易上,就像英国人曾是荷兰人的竞争对手一样,现在,法国人又成为荷兰人和英国人的竞争对手。(16)Philip Gould,BarbaricTraffic:CommerceandAntislaveryintheEighteenthCenturyAtlanticWorld,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, 2003, p.5.

正是“Lady Commerce”(或者“Lady Trade”)这些“mobile”, “uncertain”, “capricious”、 “wanton”和“elusive”的特质,(17)Sophus ,TranslatingEmpire:EmulationandTheOriginsofPoliticalEconomy,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, 2011, p.68; Philip Gould,BarbaricTraffic:CommerceandAntislaveryintheEighteenthCenturyAtlanticWorld, p.6.让笛福不由地惊呼道:

贸易是个谜,绝难得到完全的揭示或理解;它有自己的节点和天时。在不可见原因的作用下,它会产生巨大的痉挛、歇斯底里的混乱和最莫可名状的情绪——有时,在普遍时尚的邪恶精神的作用下,它简直像是一笔完全逾越常理的横财;今天,它遵循事物常规,服从因果关系;明天,它又遭到人类虚无缥缈的狂想和怪诞不经的计划的蹂躏,然后再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其变化无迹可寻,既有悖于自然,亦无法解释——贸易中的错乱狂悖之处无处不在,无人能对它做出合理的解释。(18)

文章来源:《商业故事》 网址: http://www.sygszzs.cn/qikandaodu/2021/0308/959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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